在那遥远的边疆[60年代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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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纤瘦的后背,“这柯建真不是个东西!居然敢这样对你!他还是城里读过书的工人,他难道不知道女人的身体不一样,很多女人第一次都不会落红,这跟周释怀有啥关系!他是怎么折磨羞辱你的?姐马上跟你去柯家,给你讨个公道!讨完咱们就离婚!”   感受到大姐怀里的温暖,就像小时候每次她们姐妹被杨成华打,她把自己护 在怀里的感觉一样,杨秋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,声音无比哽咽:“姐,不用讨公道,你知道我的性格的,我跟你一样,不会吃一点亏。我只是想跟他离婚,可是他不想离,他觉得我骗了他,想把当初给咱们家的彩礼全都讨回去,还要我赔他的精神损失费,我不同意,这才拖着。”   柯家当年给了六十八块钱的彩礼,外加十六条腿的东西给秋月当聘礼,东西秋月全都带去了婆家,钱则被吴淑莲捏在手里,但秋月估计,那些钱应该被她爸哄着,花得一分钱不剩了。   杨秋月以前每月有二十八块钱的工资,按理来讲,日子过得该是不错,可是去年大运动开始,城里闹哄哄的一片,很多工厂不事生产接连关闭,印刷厂也不例外。   厂里的效应不好,留在厂里的都是老员工,他们这种半新不旧的员工都呆在家里待工,看运动什么时候停止,城里各部门恢复以前的景象,这才继续上工。   杨秋月已经有一年多没上工,她之前挣得钱大部分都拿给了吴淑莲,吴淑莲拿来还以前他们家欠下的债,导致她现在手里的钱不过十块钱。   杨秋月知道她的难处,伸手擦着她眼角的泪水说:“没事,姐有钱,你要真不想跟那个人过了,需要多少钱,姐有多少给多少,绝不让你再在他们家受委屈。”   “姐。”在柯家受了一年多的委屈不敢跟娘家人讲,自己默默承受的杨秋月,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,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,窝在杨秋瑾的怀里呜呜大哭,边哭边说,“这个家里只有你对我最好,你最懂我。可是姐,爸妈要是知道我要离婚,肯定不会同意的。爸那种死要面子的人,我离婚他肯定觉得丢他脸,会把我往死里打。妈那种耳根子软的性子,也会天天哭着让我不要离......”   这就是杨秋月跟杨秋瑾不一样的地方,杨秋瑾深知她爸妈是什么德行,无论他们怎么威逼利诱,寻死觅活,她绝不会妥协。   杨秋月没有杨秋瑾那样的狠心肠,她虽然不会被他们左右,可无法做到无视父母的存在,尤其无法忽视那个生她养她,一辈子都不容易的妈。   所以当年她去上班时,吴淑莲让她拿工资替她爸还债,她嘴上说着不同意,却架不住她妈的眼泪还了一次。  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,直到现在,她自己遇上事情拿不出钱来时,她才明白她姐当初说得那句‘烂泥扶不上墙’是什么感觉。   “你想离婚是你自己的事情,你为什么要跟爸妈说?